“我既是编剧、作家,也是北京人艺的孩子。”著名作家、中央歌剧院编剧万方表示,自己曾在长篇小说《你和我》中专门谈到父亲曹禺对北京人艺的爱,也谈到了北京人艺对自己艺术生命的孕育。“很荣幸,我的第一部话剧《有一种毒药》,就是北京人艺任鸣导演导的。我印象特别深的是首演那一天,我爸爸早不在了,我在去剧院的路上一边开车,一边跟他说,‘爸爸,我的戏要在人艺演出了。'我从一个孩子进入北京人艺创作者的行列,那是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时刻。”
他希望北京人艺能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,深刻把握继承与创新的辩证关系,总结传承建院70年来形成的经验、风格和传统,并在此基础上守正创新、海纳百川,不断深耕创作、追求经典,用跟上时代的精品力作开拓中国话剧艺术的新境界。“衷心希望北京人艺的全体成员尤其是年青一代能继续发扬‘戏比天大'‘一棵菜'的人艺精神,继承老一辈艺术家们的优良传统和人格风范,永远坚守对戏剧艺术的赤诚热爱,坚守艺术的理想,坚守戏剧的品格,不断磨砺自身,成为新时代的艺术大家!”
“人艺对编剧的尊重千金难买。”她回忆,老院长曹禺在看完《天下第一楼》的剧本后,特意从医院回家,和她谈自己对剧本的看法,“我们一直谈到晚上,我是很发怵别人提意见的作者,但是曹禺本身是编剧,他的每一句都落在点上。他曾意味深长地对我说,‘写戏是辛苦的,要坚持下去。'”
他说:“在回溯人艺的七十年历史中,最根本的面向,还是民族的面向,人民的面向,那些脍炙人口的经典作品,始终在思考国家的前途、民族的命运、人民的生死存亡、幸福安康问题。这是一个大剧院的文化自觉,也是一个大剧院的历史担当。我觉得一个剧院如果没有一批有大格局、大情怀、大担当的人,是走不远的。小情小调、风花雪月、追风逐浪固然需要,但大剧院就应该像巨鲸一样,面对大海,应该有更大的吞吐量,更长远的眼光。否则,你就立脚不住,甚或摇头晃脑、不知所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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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把剧院比作一个名人堂。“如果我们的创作能够达到一定的水准,而且有持久的生命力,创作者的名字会在这个名人堂的角落里占一个位置。我希望自己以后还能写出更好的作品,在这个名人堂里,在地板缝里,给我留一个位置,我哪怕像一粒灰尘一样,也要在名人堂里赖下去,享受它带给我的幸福感。”
“我是人艺栽培出来的编剧,我20多岁的时候,还在工厂做工人,赵起扬书记让我到剧院做编剧,但那个时候我想上大学。大学四年,他们都没有忘记我,把我从中戏要到剧院,六年当中上演了我的两部戏,是很难得的。”著名剧作家、《天下第一楼》编剧何冀平感慨地说,自己是被人艺惯着长大的编剧。
“对于70岁的北京人艺,我有一个感受,一个剧院越老就越年轻,为什么这么说?因为我在舞台上看到了更多的新面孔,看到了新《雷雨》、新《日出》。”万方表示,作为北京人艺的创作者,自己也会继续加油努力。
6月15日,纪念北京人艺建院70周年学术论坛在曹禺剧场举行,来自文学界、戏剧界、人文社科界的25位专家学者代表汇聚一堂,共同为新时代北京人艺的发展建言献策。其中,陈彦、刘恒、何冀平、万方等剧作家结合自身创作经历,畅谈了“作家与剧院”的关系,濮存昕则总结了人艺70年的探索,对年青一代人艺人提出殷切期望。
“北京人艺用70年走出了一条成就斐然的光辉之路,这也是浓缩反映了中国话剧发展史的一条坎坷之路。”北京人艺演员、中国剧协主席濮存昕从人艺建院之初的理想和目标谈起,总结了剧院70年来在导表演理论探索、演剧风格确立、新剧目创作、保留剧目制度建设、人才梯队培养、管理体制改革、对外艺术交流等各方面都进行的探索和实践。
中国文联副主席、《窝头会馆》编剧刘恒在线上参加了此次论坛。他首先向北京人艺表达了自己的感恩之情:“我的不成熟的文字,经过伟大的剧院和艺术家的创造,在观众那里产生了超出我预料的好的反馈。我那些干巴巴的在纸上趴着的文字,经过你们的表演,变得有血有肉,变得生动活跃,变得意味深长,我要向大家表示衷心的谢意。”
他谈到,人艺七十年关注现实、深切当下,同时也创作演出了无数历史题材作品,对中华民族的灿烂文明有着大河星月一般的开阔讲述。“时至今日,我们更有信心、能力、必要讲好自己的历史故事。我们还应充分打开历史剧的创作空间、传播空间、认同空间,让它成为讲好中国故事、弘扬好中华文明的主阵地。”
文章来源:《戏剧文学》 网址: http://www.xjwxzz.cn/zonghexinwen/2022/0616/564.html